狸猫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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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起手中的黄杨木角弓,少年与扶苏交换了个位置,刚要打弓射箭,一旁的扶苏却伸手过来,主动帮他调整姿势,顺便还指导他何处用力,何处勾弦,如何才能射出有力而准确的箭矢。少年的眉梢微微抽搐,他即使射艺不如自家公子,但也不是初学者,至于这样吗?想到最近上课之时,扶苏总是朗诵书籍的时候声音洪亮,想必也是和这个总在窗根底下偷听的小男孩有关吧。可是小公子胡亥被秦王勒令不许读书习字练武,这个已经是宫里所有人都有的默契,大公子这样做虽然不会有违秦王旨意,但若是被人抓住把柄,总归是不好的。&ldo;公子……汝违规了……&rdo;借着扶苏靠过来指导他的姿势,少年压低声音劝道。&ldo;规则?何人所言为规则?&rdo;扶苏勾唇一笑,语气极为讽刺。他已经过了崇拜父王的年纪,开始质疑父王所下的每一道命令,虽然不能公开反抗,但做做小动作阳奉阴违还是可以的。因为大庭广众之下耳目众多,扶苏也并没有解释太多,只是淡淡道:&ldo;他是我弟弟。&rdo;少年便不再说什么,僵硬着脸上的表情任由扶苏把他当成教学样本摆弄着。抱着箭矢站在一旁的小男孩,偷偷地站得更近了一些。扶苏坐在军长中,一边用布帛檫试着伴随着他多年的青铜玉首剑,一边是不是看一眼在一旁低头沉思的青年。&ldo;毕之,汝回咸阳吧,吾在此有蒙将军照看,无事。&rdo;扶苏盯着剑身上的菱形暗格花纹,神情自若地淡淡说道。时间如流水,当然的少年已经长成为青年,他的父王已经升级为父皇,他也由公子升级为大公子,但和毕之在一起的时候,他的自称却从孤降到了吾。扶苏抚着剑身微微一笑,他知道他的伴读在纠结什么。今日咸阳来了一封家书,甘氏宜阳王病危,昭其子回咸阳侍疾。而毕之却不放心他一个人在上郡,所以正在左右为难。扶苏见青年还在默不作声,便叹了口气道:&ldo;此事还是怪吾,若是顺着父皇,也不会被贬至此,害汝一同随行。&rdo;&ldo;大公子折杀毕之了。&rdo;青年俊秀的脸容上浮现苦笑。始皇帝回到咸阳宫之后的一次酒会上,淳于越对于始皇帝推行的郡县制不以为然,建议遵循周礼实行分封制。这个建议遭到了李斯的驳斥,和始皇帝的不满,直接导致了淳于越的罢黜。身为他的弟子,扶苏因为这件事上书,强烈反对,便被始皇帝派到了上郡去做蒙恬大军的监军。扶苏的视线落到案头上静静躺着的青镇圭上,似有所感地长叹道:&ldo;那何为法度?何为规则?是君父所言?是智者所言?还是圣人所言?&rdo;青年保持缄默,那双细致的眉深深地蹙了起来。扶苏轻哼一声,冷冷一笑道:&ldo;规则,本就是给一些人遵循,给另一些人打破的。但是没有能力打破规则的人妄想挑战规则,就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。&rdo;&ldo;大公子……&rdo;青年焦虑地唤了一声,忧心之色溢于言表。扶苏摆了摆手,收敛了情绪,淡淡道:&ldo;毕之此次回咸阳,也顺便帮吾查看一下咸阳的动静,吾被困于上郡,遮蔽耳目,倒是极为不利。&rdo;青年脸上闪过数般情绪,最终化为一叹,低头虔诚一拜:&ldo;殿下,请多保重……&rdo;扶苏点了点头,知道青年只有在态度极其郑重到时候,才会唤他殿下。看着青年倒退着离开军帐,最终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,扶苏不免的恍惚了一下。这个父皇亲手送来的伴读,已经在他身边形影不离地待了许多年了。认识他的人生,已经比不认识他的人生长了。扶苏勾起唇角,擦好了剑后收剑入鞘,随手拿起案头的那面青镇圭。微曲食指,弹了一下那面冰凉的圭面,听着青镇圭发出的清脆玉制声,扶苏喃喃自语道:&ldo;老伙计,现在我就剩下你了……&rdo;扶苏睁开双眼,嗅着月麟香清幽淡雅的味道看着素白的天花板,久久回不过神。他这时才醒悟,那军帐中的离别,居然是他和毕之到最后一面。规则……果然是很难打破的吗?他失败了,胡亥也失败了……&ldo;皇兄,你醒了?&rdo;胡亥一直在床前守着扶苏,见他睁开眼睛,立刻关切地俯过身来。&ldo;嗯。&rdo;扶苏简短的回应着,又闭了闭眼睛,才渐渐恢复了神智。胡亥把一旁燃着月麟香的博山炉熄灭,又打开窗户和空调给屋子里换上新鲜的空气,看着自家皇兄的赤色眼瞳中,透着一股担忧之意。月麟香是以唐时的御用香料月麟香为主料再多加一分三柰,藿香,藁本等香料调配,就会成为一种可以影响人梦境的奇异香料。只是使用的时候,会给人带来一些小小的后遗症,心绪很容易受到影响。扶苏深深地吸了口冰凉的空气,精神稍微好了一些。他最近不断地用月麟香入眠,就是想要影响毕之的梦境,想让他回忆起过去的事情。刚刚的那些梦境,毕之应该也陪他一起重新经历了一次吧?只是……扶苏喟叹的闭上眼睛,无论怎么用月麟香,他可以回忆的人生还是非常短暂。是啊,他还有什么可怨恨的呢?毕之的人生已经有两千多年了,而他在的时间,对于毕之来说,只是微不足道的十几年而已。&ldo;皇兄?&rdo;胡亥抿了抿唇,担忧地唤道。扶苏挥了挥手,表示自己并无大碍,半晌之后,才缓缓启唇道:&ldo;把那块青镇圭,给他送去吧。&rdo;胡亥闻言一怔,虽然皇兄并未言明&ldo;他&rdo;是谁,但他又怎么可能认错?虽然心中有无数疑问,但胡亥还是点了点头道:&ldo;是,皇兄。&rdo;医生竖着兔子耳朵,疑惑的看着快递盒子里的青镇圭,刚刚老板已经跟他说了这个东西究竟有多么珍贵。想起之前拍卖会上拿回免死牌的事情,医生不解的问道:&ldo;老板啊,我怎么觉得,扶苏那家伙是在帮你镇厌乾坤大阵呢?不光不阻挠你拿回免死牌,这都给你送来了哑舍&iddot;乌金鼎天上的乌云遮天蔽日,骤起的狂风卷着漫天的鹅毛大雪横扫大地,汤远下了公共汽车,谢绝了同车的好心大婶让他到对面家里坐坐避避风雪的邀请,紧了紧身上的小羽绒服,确认手中的两根糖葫芦还有那包点心没有掉下去后,便一戴帽子闷头冲进了风雪中。&ldo;哎呦!这是哪家的大人这么狠心,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啊……&rdo;大婶的唠叨逐渐被风雪吹散,再也听不清了。汤远抹掉一把脸上粘着的雪水,立刻小脸就冻得跟苹果一样红彤彤的。每次进城赶集都会懊恼为何他会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,汤远各种敢怒不敢言,谁让他是想出门的那一个,不像家里那位祖宗都不食人间烟火了,更何况他也不敢让那位祖宗出门啊!又冒着风雪沿着山路走了许久,汤远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,但一个人走山路却完全不害怕,甚至还熟悉这里的地形。即使风雪大得迷眼,他也能轻易地避开路面上的塌陷大坑或者冒出来的尖锐石头。又往山林深处奔了十几分钟,在绕过一片密林之后,汤远便看到了那个自己熟悉的小屋在一棵老槐树下露出了一角房檐。这个小屋很不起眼,就像是普通的农民在大山里修建的白墙红顶的瓦房一样,只是因为上年头了房顶瓦片上的漆剥落了一些,白墙也灰扑扑的,看起来就像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一般。汤远看到了小屋之后,并没有减速,反而越跑越快,眼看就要撞到屋外的栅栏时,他伸出小手在栅栏上一撑,小身体变轻巧地一个前空翻越过了栅栏,双脚砰的一下完美地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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