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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噢，没有，本来有点事，取消了。&rdo;她踟蹰再三，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。…检察官跟律师们的篮球赛每个月一场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旧年的最后一场收官战。打球是次要的，球场上热络轻松的气氛才是新年所必须。也只有到这一场球，看台上才有这么多观战的女生‐‐有的是家属，有的是女同事。莫澜几乎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，她已经过了做啦啦队的年纪。&ldo;小优呢，怎么不见她人？&rdo;她最近真的是有点心不在焉，自己的助理去了哪里反而要问其他人。&ldo;她今天出去了，好像到哪个医院去了，说是有个什么材料要查。&rdo;莫澜点头，也没多想。手机在包里嗡嗡震动，来电显示是程东。她顿了一下，还是接起来：&ldo;喂？&rdo;程东值完白班，从住院楼出来，打电话问道：&ldo;你在哪里？我现在过来接你。&rdo;&ldo;对不起啊，今天单位有事，我不能去了。&rdo;程东停住脚步：&ldo;为什么？我们昨天说好的。&rdo;&ldo;我们没说好，我只是说会考虑。&rdo;莫澜尽可能使自己表现得自然，&ldo;年底了应酬什么的也很多，我今天真的没法过去。&rdo;&ldo;澜澜……&rdo;&ldo;莫澜，到这边来坐！&rdo;孟西城在看台一侧的声音打断了程东没来得及出口的话。莫澜不想在电话里多解释，匆匆说了句我先挂了，就挂断了电话。☆、当时花前风连翩〔5〕她走到孟西城身边，看到他换好的运动服，忍不住调侃：&ldo;真没想到啊，大叔你还能上场打球？&rdo;&ldo;别小瞧人，我当年代表学校打比赛的时候，你还没学上幼儿园呢！&rdo;她嘁了一声：&ldo;现在好像不是倚老卖老的时候吧？&rdo;孟西城笑了笑：&ldo;那你就老老实实在看台上坐着，看看我的实力。&rdo;&ldo;好啊，别太拼了，小心受伤。&rdo;她转身坐上看台，手里紧紧握着手机，想到程东，心思仍然摇摆不定。…程东也不明白怎么回事，但当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孟西城的声音时，胸口就像挨了一拳似的，又闷又疼。他知道不该怀疑什么，可就是忍不住心底泛酸。他对等会儿的请客庆祝几乎都提不起什么兴致了，一心都牵念着莫澜，总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，可又无人向他证实。这种感觉很糟，也很熟悉，他们三年前离婚前夕就是这样的情形。他想去找她问问清楚，走到车子面前，发现唐小优倚在车门边等他。&ldo;你没跟莫澜在一起吗？她说今天你们律所有事，是什么事，你知道吗？&rdo;唐小优摇头：&ldo;你一下子这么多问题，我该回答哪一个？&rdo;程东道：&ldo;那我只问，这会儿在哪里可以找到她？&rdo;她不答，拿出薄薄一份文件递给他：&ldo;你先看看这个，冷静一下，然后再看什么时候去找她。&rdo;&ldo;这是什么？&rdo;&ldo;我答应帮你查的事情，不记得了？&rdo;唐小优苦笑，&ldo;我真希望当时没自告奋勇帮这个忙……你先看看再说，如果看完除了心疼和惋惜不会有其他任何不好的想法，你才有资格去找她。&rdo;她手指在那个文件袋上弹了弹，其实要说的话都在里面，懂的人不需要解释，不懂的即使解释了也没必要。其实这还不是真相的全部，她只是觉得，这件事有必要让程东先知道。几页纸拿在手，仿佛重有千斤，程东坐在车上默默看完，等受伤最初瞬间的惊与痛过去，才拿出手机给钟稼禾打电话说：&ldo;老师，今天的晚饭我赶不过来了，麻烦你……帮我招呼一下大家。&rdo;&ldo;噢，好好。&rdo;钟稼禾听出他不太对劲，避到安静的角落问他，&ldo;怎么了，出什么事了吗？还是临时有病人？&rdo;&ldo;我要去一个地方，回头再跟你们解释。今晚就麻烦你跟敬之帮我，还有我妈……&rdo;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，手机几乎是从手里滑落下来，被他扔到一边。…57：48。莫澜看到场边记分牌上的数字又翻过一页，孟西城他们把领先优势又扩大了一些，比赛只剩最后几分钟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