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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青冲他笑笑，又哀怨地叹了一声，道：&ldo;动不了……&rdo;&ldo;我知道你动不了……&rdo;霖川的语气满是急切，&ldo;到底为什么会这样？&rdo;芳青却道：&ldo;没事……歇会儿就好……&rdo;霖川不信，正要追问，却见仪萱疾步走了进来。她神色凝重，出口就道：&ldo;小川儿，你去吩咐店家准备浴桶热水。我同你师父要先沐浴。&rdo;霖川闻言，担忧地看着芳青，不愿举动。仪萱轻叹一声，伸手摁了摁他的肩膀，道：&ldo;快去。&rdo;芳青也笑着，嘱咐一句：&ldo;多准备点热水……&rdo;霖川只得带着满心忧虑，点头照办。片刻之后，一切备妥。仪萱又吩咐霖川不必伺候。眼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，霖川的心情愈发沉重。他满怀心事地回了客房，同屋的弟子见他回来，纷纷上前招呼。他并无心思说笑，只是糙糙回应。好端端的，为何突然又会倒下？难道是因为那招&ldo;悬瀑&rdo;？可&ldo;悬瀑&rdo;是入门招式，根本不费多少力气，再加上宝剑星流本具神威，以芳青的道行，没理由一击脱力……这到底是她犯懒，还是她真的有什么隐疾？联想起先前的种种，霖川的忧虑之情愈发深重，让他有些坐立难安。还是再看上一眼的好，可女子沐浴，他贸贸然去，岂不诡异？他正烦恼之时，忽然想起自己带着芳青所有的行李，衣物自然也不例外。他忙拣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来，起身出了门。待到芳青屋前，他刚要敲门，却听窃语幽幽，惹人在意。&ldo;…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&rdo;仪萱的声音里满是惆怅，&ldo;已经这么久了，再拖下去，你恐怕……&rdo;&ldo;无妨……&rdo;芳青开口，语气绵软而懒散，&ldo;现在不也挺好的么？&rdo;&ldo;好什么啊！&rdo;仪萱有些生气了，&ldo;他不是小孩子了，你耗得起么？&rdo;&ldo;……唔，不动武的话……&rdo;&ldo;不动武？你连星流都传他了，还说这种话。如今，苍寒师兄他……&rdo;仪萱正说着，却突然察觉了什么，冲着门外轻喝一声，&ldo;什么人？！&rdo;霖川一惊，收敛了心神，开口应道：&ldo;师叔，是我。我送替换的衣裳来。&rdo;片刻沉默之后，仪萱来开了门。她笑得温和，道：&ldo;难为你细心。&rdo;她接过他手里的衣服，却是一叹。她轻抚着那朴素的旧衣，眉宇间愈发惆怅，自语般低声道，&ldo;这些旧衣……还合身么……&rdo;霖川不知她话里的用意，想问时，她却已打住了话题，抬眸笑望着他，道：&ldo;好个孝顺徒儿，叫你歇息都不听。也罢，你就在门外稍站一会儿，我替你师父穿完衣服，就换你服侍吧。&rdo;霖川闻言，答应了一声，转身肃立。不消多时，仪萱走了出来，也不说什么，只是望着他笑叹了一声。仪萱的反应加上听到的只字片语，让霖川思绪沉重。他从来没想过，芳青的慵懒怠惰会与他有关。可方才她们无意间说出的话，却把线索一一引向了他。可他与芳青是再寻常不过的相处，&ldo;耗&rdo;字从何说起？他动不动武，又有何相干？他愈发迷惘，生出千般焦虑，正不知如何是好时。就听芳青&ldo;哎呀&rdo;一声，扑倒在了c黄上。他回过神来，几步走过去，轻轻扶着她，问：&ldo;怎么样？&rdo;芳青凄凄地望着他，道：&ldo;脚滑了一下。&rdo;霖川无奈一叹，道：&ldo;小心点。幸好是c黄，若是石板，你可怎么办？&rdo;他说着，细细端详了她一番，想确认她是否受伤。只是这一看，他蓦然明白了先前仪萱话中的意思。芳青的身上，正穿着他拿来的衣裳。修仙之门向来节俭，衣装也朴素。这件是她穿过好几年的旧衣，如今衣肩松垮，襟口微敞，显然宽大。紧束的腰带勾勒出腰肢纤纤，不堪一握。他竟没有发觉，她如此消瘦……心口不觉一紧，牵扯出万般怜惜，他刚要说话，她却先开了口，笑问他道：&ldo;今日我那招&lso;悬瀑&rso;使得可好？&rdo;霖川闻言，点了点头，&ldo;好。&rdo;芳青带着些许得意，又对他道：&ldo;我这不算欺负小辈吧？&rdo;霖川听了这话，方才意识到，她的那招&ldo;悬瀑&rdo;除了劝架之外，更是有意威吓松烟和翠涛。似乎，是为他出气？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，对她道：&ldo;你还有心管这个。&rdo;
